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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切都是幻觉……一切都是幻觉……”祝曲泱低声喃喃。
“啪”的一声,安全绳终于崩断。
祝曲泱躺在地上,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,他用一种近似痴迷的语气说:“小老板,我很开心啊,这两个月的时间。”
东方清瘦的身影投在他的身上,缓慢地摇晃着,他手里的短刀折射着幽灵般的寒光。
“我相信你,东方。”
音乐声渐止,重头戏终于要上演,所有人屏气凝神等待。
东方摇晃着、挣扎着举起了短刀,用两只手握住。
“来吧。”祝曲泱笑着说。
握刀的手动作机械地举高、举高、再举高……东方通红的眼睛里盛满复杂的情绪,每一种都让祝曲泱觉得心痛,又兴奋。
刀刃飞快地下坠,如同一颗璀璨的流星,祝曲泱情不自禁地眯起眼睛。
……
那颗流星擦着他的脸颊,坠落在他的耳边。
“欢迎回来。”祝曲泱说。
东方的手颤抖着离开刀柄,让它插在地面上,他跪在祝曲泱身上,竭力地喘息,神智混沌,“……你不知道躲吗?”
祝曲泱拍了拍东方的小腿,安抚道:“药效差不多过了,不是吗?”
东方点了点头,又摇了摇头。他浑身发软,像刚刚从温泉池中钻出脑袋呼吸上第一口空气,脑袋又热又晕。
“钥匙,那串钥匙。”东方伸手在祝曲泱腰畔胡乱了摸了摸。
“小老板,不要、不要乱摸啊!”被挠到腰肉,祝曲泱顿时缩成一只虾米,咯咯笑个不停。
东方从祝曲泱裤兜里摸到那串黄铜钥匙,钥匙上布满了祝曲泱留下的短刻痕,像一只只小眼睛。
果然,那些刻痕并不是黑色的,而是和钥匙本体一样的黄铜色。
月亮镇喝下的药茶的药力如此强劲,居然能持续到现在。
塞壬的歌声再度响起,和她配合仅剩一种乐器,而鸟笼里和地面上各有一人,无疑就是最后的两位“关主”。
东方环顾四周,满地都是乐器的碎片,机械手在地面上扑腾,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,他把目光锁定在地面上那个戴面具的“塞壬”,“不是她在唱歌,对吧?”
祝曲泱指了指头黑鸟笼,“人还在里面。”
“她有一支高纯度的机械手乐队,为什么?因为她不喜欢和活人交流吗?”东方坦率地发问。
祝曲泱说:“这个故事只属于她自己,如果她愿意讲给你听的话。”
东方说:“你打烂了她的乐队,虽然我不懂这些,但我想乐队对歌者来说应该很重要。”
“我会赔给她的。”祝曲泱语气诚恳。
塞壬的歌声再度响起,乐章到了最后一幕,凄婉迷离,这一世,作者成为一个雕塑家,他决定让这个故事结束在最后的血泊里……
但他并不开心。
“最后一个乐器。”祝曲泱指了指头“他们在暗示我——不要看上面。”
“那就在上面。我们怎么才能上去?”东方说。
房间高高的拱地面有十米以上的距离,除了悬挂的鸟笼之外,上方只有一块圆形的浮雕,图案繁复,和月亮镇的风格相似。
最后的乐器声音清灵、庄严却又空洞,只能提供节奏,没有和弦。
那是什么乐器?
这时,地面上的塞壬忽然走近了几步,她长长的发辫里突然钻出一条……蛇?
东方几乎是瞬间挡在了祝曲泱前面,小脸上满是不悦。
那是一条细长的小蛇,看上去没有任何攻击力,银色的蛇身上一枚枚细小的鳞片,像是鱼鳞。
“你喜欢蛇,还喜欢猞猁,你是很喜欢动物吧。”祝曲泱从东方身后探出半个脑袋,说道。
假“塞壬”并没有回答。
这时塞壬的歌声再度到达了一个让人极度不适的频率,东方感觉眼前又开始模糊,他强自定了定心神。
这时,小蛇已经爬到了他脚边,正在缓慢地在他靴面上匍匐,细小的尖牙从它的嘴角里呲出来——显然这种魔音的赫兹并不会影响它。
东方伸手捏住了蛇七寸,这条银色的小蛇瞬间盘上了东方的手腕,像是个手镯。
东方忽然灵光一闪,“我知道怎么上去了。”
“请你给这条毒蛇一点尊重。”祝曲泱笑道。
“这就是条小宠物。”东方不屑地捏着蛇脖子晃了晃,
可怜的小毒蛇像根麻绳一样被恶童甩来甩去。
“鸟笼是被滑轨挂上去的,只要找到固定的那头就能被拉上去。”
东方身形晃了晃,抓住祝曲泱的手才站稳,他用力甩了甩脑袋,耳朵里让人不适的频率仍在影响他的心神。
必须快点找到最后一个乐器,然后打碎它!
有的人死了,但没有完全死……
无尽的昏迷过后,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